我与佛教
2020-09-15 23: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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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10日的“教师节”,由于因缘巧合,我与分别十年之久的多识活佛意外重逢。

之前的9月9日,我与乔丹喇嘛在兰州相会,他告诉我:多识活佛已经返回兰州,不日将前往拜访。

这个消息令我很惊喜,又很紧张。多识活佛已经八十六岁高龄,弟子众多、事务繁重。几个月以来,我一直盼望能有机会拜访多识活佛却未能如愿。我与多识活佛分别已经十年之久,他是我心中非常仰慕的佛教师尊。十年来,我已经两次“脑溢血”病倒,身残体衰,深感自己修行浅薄,有何面目拜见活佛尊师?这几年在甘南云游山川,转山转水转佛塔,在旅途中锻炼身体,祈请诸佛菩萨加持保佑,身体恢复了许多。年过五十,遭遇了许多考验和磨炼,对佛法有了新的体会,阅读了多识活佛的几本著作,有很多感悟和启发。我心中有个愿望:等我身体恢复了一定前往拜访多识活佛!

由于心中渴望已久,不敢轻率造次,以至于诚惶诚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将近二十年前,在兰州大学恩师张文轩先生的引荐之下与多识活佛经常见面。十多年前,我们算是熟人了。可是,两次大病却让我和多识活佛分别了十年之久。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真是“咫尺天涯”,思之不得、求之不得,真是莫名其妙。我深怀歉疚、心怀忐忑,一直在等待恰当的机缘。

乔丹喇嘛告诉了这个消息,我拜托他代表我向多识活佛表示问候,请求活佛安排方便的时间我去拜访。因为多识活佛最近非常忙,无暇顾及世俗杂务。我等俗人岂敢打扰活佛的清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拜会活佛,只能静心等候。

9月10日,我和几位朋友相约在宁卧庄宾馆观赏希热布先生的唐卡绘画,商量在最近天祝天堂寺和朵什寺的法会上如何能够拜见多识活佛的问题。

下午清闲无事,我在园林散步,走在一号楼理发室修剪头发(落发净心?)。经过一番清理和修整,颇感轻松畅快。突然,乔丹喇嘛来电话:多识活佛要见我们!这是意想不到的喜悦。突然来到多识活佛面前,那种久违了的感觉是难以言表的。

来到多识活佛面前,大家都被活佛的慈悲所感染。久别重逢,让我欣喜莫名。活佛让我坐在他的身旁,好多年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经历了两次生死的考验,眼前的情景恍若隔世。多识活佛音容依旧,风采不减当年。我心怀自责和懊悔,多识活佛好像若无其事,毫无责备我的意思。活佛给每一个来访者都赠送了法物加持鼓励,格外慈悲。大家落座之后,很快讨论到佛教的话题。活佛用汉语说道:

“佛学是天空,哲学和科学等等都是天空的星星。”

一语道破了佛教般若学的“缘起性空”的理论核心。

这次意外的会见让我的大脑一片空寂。原来计划几分钟的见面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告别活佛,大家都很兴奋,约定回来以后把活佛说的话记录下来。一个多小时,活佛应该是说了很多话,但是,几天以来,我却回忆不起来。只记得他的几句话。其余的话,大部分都忘了。真是愚钝至极。

我不知道其他的朋友们写了记录没有。我记得乔丹喇嘛和活佛用藏语交流了很多,我们基本上听不懂。

过几天乔丹喇嘛要在天祝的天堂寺和朵什寺举办藏传佛教密宗所特有的火供法会。其中的“密法”自然是不可言说的,不敢说、不能说,也没有办法说。

记得活佛说了这样一句:密宗主张不宣传。如果什么都不宣传,佛法就会失传!

他的意思是要重视藏传佛教密宗的研究和学习。

这次会见,我们得到了多识活佛的新著《破执断惑慧宝》。

为了破除人们对佛法的误会和误解,尤其是世人普遍存在的对藏传佛教密宗的误会和误解。宗喀巴大师说过:

密法比佛法更宝贵。这就说明:密法是比普通佛教更高境界的殊胜法宝,不可思量。

按照多识活佛的说法:空法过去就称“密法”。(见《破执断惑慧宝》84页)。

宗喀巴大师说:“佛好得,但密法难得。”原因是在贤劫一千佛中传密法的只有四位佛。因为密法是一种高层次的破障断惑法和修慧法,所以能即身成佛。(见《破执断惑慧宝》57页)。

空慧是显乘的最高境界,但在密法中它只是基础法。彻底悟了性空道理后,就成佛了。(见《破执断惑慧宝》57页)。

在“缘起性空”的境界,一无所有,佛菩萨和佛法都没有了。空空如也,这是小乘弟子不可能理解的,也是一般佛弟子所无法接受的。

按照多识活佛的说法:如果佛菩萨和佛法都没有了,佛弟子还信仰什么?

我的修行非常浅薄,没有资格奢谈佛法。这次与多识活佛的会面又一次感染和见证了佛教的慈悲和智慧。今日略记以备忘也。

写到这里,已经是夜半三更,记曰:

庚子仲秋月将圆,

秋风秋雨大河边。

紫薇木槿花尚妍,

秋水长天心自闲。

夜半静听蟋蟀声,

众生仁寿保平安。

张正春于金城大河之滨仁寿山下仲秋之夜小记。


参考文献:

一、《爱心中爆发的智慧》,甘肃朵什寺第六世多识仁波切著,四川民族出版社2015年第一版。

二、《中观》,多是仁波切著,甘肃民族出版社2013年第一版。

三、《藏学研究甘露》,多识仁波切著,甘肃民族出版社2003年第一版。

说到我与佛教的因缘,真是说来话长。1989年“北京学潮”之后,我上峨眉山访仙修道,拜在道教全真峨眉剑仙派掌门人方宗骅先生门下。

方宗骅先生主张佛道兼修、三教贯通。方宗骅先生修过川西雪域藏传佛教的密宗。在峨眉山,除了学习峨眉剑法和道教的内丹,同时学习佛教的理论。

在我的青少年时代,对于神仙道教的“玄门”和佛菩萨的“空门”充满了神秘的向往和深厚的情感。几十年来,出入于“玄门”与“空门”,本着“三教合一”的思想理念和殊途同归、万法归宗的文化信仰,比较三教之异同,我与佛教始终形影相随。一气相通,道贯古今三教万法。

三十年来,遍游祖国山河大地宫观寺庙,或道、或佛,随遇而安。我就像《西游记》里那个顽劣好动的孙悟空,一会儿拜菩提祖师修炼道术,一会儿又追随观世音菩萨拜佛修禅。最喜欢在三山五岳之间与诸位神仙游乐玩耍。始终不能改变的是,跟随肉身和尚“唐僧”去“西天取经”。取经路上风光无限,迷恋贪玩的我至今没有到达“西天”拜见“如来佛祖”。反而多灾多难,几次死里逃生,幸亏观音菩萨保佑平安无事。

奈何西天未到,灵山尚远,尘缘未了,难成正果。


转眼之间已经年过半百,峨眉山上的愿望何时能够实现?(注: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普贤菩萨有四十八宏愿)

下山以后娶妻生子,荣华富贵如过眼烟云。说不尽红尘爱恨多少苦恼,忘不了英雄事业再造乾坤。回首望灯光灿烂,谁知假真?

人生的意义何在?生命的真谛是什么?宇宙无量时空的本质是什么?佛法中所谓“如来藏自性清净心”的无分别智和大圆镜智究竟如何?

记得十几年前,在国家图书馆任继愈先生的办公室,抛开哲学问题不谈,他和我讨论了中国最大的两个问题:一个是教育问题(僵化的标准答案式教育限制了人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目前的应试教育体制很难培养出大师级的人才。第二个就是党的领导干部的腐败问题。“为什么接受了党的多年思想政治教育仍然会出现严重的腐败问题?”任继愈先生对此颇感忧患:文化教育才是消除贪污腐败的根本,究竟什么样的教育才能消除人们的贪痴习惯呢?这是任继愈先生去世前我和他最后的一次见面,他的忧虑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我们的人生经历中,贪嗔痴“三毒”可谓人类精神思想和心性修养中的“思想癌症”,一旦有了这个顽疾,人生就会彻底堕落。

消除疑惑,克服偏见,证悟般若智慧圆满功德。这是拯救灵魂的唯一出路。

仅仅依靠世间法(有为法)能够拯救人类吗?就好像不借助外力自己把自己抱起来可以吗?

除了佛教的“二谛”、“三学”(戒定慧)、“四法印”(诸法无我、诸行无常、有漏皆苦、涅槃寂静),还有什么可以拯救人类的灵魂吗?

在“性空境界”中的“人无我”和“法无我”获得彻底的解脱之法,成就“无生法忍”的无上正觉,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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